在塔林参观克格勃的审讯室时,我看到这一个曾经的压迫场所已经被转变成一个历史博物馆,位于爱沙尼亚首都的中世纪城区。这些曾经用于囚禁异议分子的牢房仍然显得阴暗潮湿,而其中的隔离单元更是令人不寒而栗。那是狭小的木柜,囚犯们在其中被逼迫站立数日,甚至只有少数的空间躺下休息。每一处细节都在提醒人们,这样的压迫曾经是多么的残酷与不人道。
回顾历史,爱沙尼亚在1940年因苏联与纳粹德国签订的条约失去了独立,成为苏联的附属国。、学者、政治领袖等所有被认为是“威胁”的人,都被关押在这里。1944年,苏联从纳粹手中重新夺回了爱沙尼亚,关押在这些牢房中的人再次被囚禁。纳粹占领期间,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经历了长达三年的压迫,而那些历史的条约也早已瓦解。克格勃的牢房不仅是关押的地方,更多的是酷刑与压迫的象征。许多人在这里遭遇了无尽的折磨,部分人甚至被处决,而那些幸存者则被流放到苏联的偏远地区,甚至不清楚自己将孤独死去。
如今,塔林的克格勃监狱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关于恐怖的纪念地。它不仅代表了极权体制的恐怖,也见证了苏联对爱沙尼亚长达数十年的统治。对于如今已成为北约和欧盟成员的爱沙尼亚来说,那段历史依然充满了恐惧与痛苦。许多在斯大林大清洗期间被迫害的官员和民众,他们的名字通过这座纪念墙得以铭记。墙上不仅展示着这些受害者的照片,还有他们的故事:他们只是站在历史的“错误一方”,便被认为是敌人,遭遇了国家机器的无情打压。
傍晚,我走在塔林街头,回到位于俄罗斯大使馆附近的酒店。大使馆外的墙面上,挂满了抗议普京发动乌克兰战争的标语,旁边还摆放着沾满鲜血的玩具和布条,静默地控诉着战争的暴行。
在这个时刻,我看到了一条关于“鳄鱼阿尔卡特拉斯”监狱扩建的新闻。这个位于佛罗里达州南部的拘留设施,以惊人的速度在蚊虫肆虐的埃弗格莱兹沼泽地带建成,几乎能说是集中营的雏形。它由佛罗里达州纳税人出资,州政府管理。如今,这里关押着约1000名移民拘留者。令人震惊的是,这些拘留者中,有三分之二的人没有一点犯罪记录,而那些有犯罪记录的人,大多只是一些轻微的违法者。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,这些人中甚至包括年仅15岁的儿童。
被关押的移民们被迫生活在加固的铁丝网牢房里,每个牢房都被挤得满满的。囚犯们没有隐私,必须在其他囚犯面前使用厕所。水龙头与厕所相连,卫生条件极为恶劣。食物供应不足,蚊虫叮咬,酷热难忍,他们基本上没有机会外出或沐浴。每一个细节,都在去人性化地折磨这些被拘留者,仿佛是美国政府正在打造一种视觉工具,推动国家走向极权主义。
类似的情况并不局限于“鳄鱼监狱”。《卫报》曾报道过美国移民与海关执法局在佛罗里达州迈阿密的另一处设施,拘留者被反手铐住并被迫跪地,用狗一样的方式进食。这种残酷的行为与20多年前伊拉克阿布格莱布监狱的暴行如出一辙,甚至让人想起纳粹德国时期对犹太人的折磨。在纽约市的“26联邦广场”,也面临着类似的指控,那里对囚犯的虐待和故意忽视基本需求的问题同样严重。美国全国其他拘留设施的问题也屡见不鲜,当前约有57000名移民被关押。
美国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,已能称为暴行。近期,政府宣布将调动2000名国民警卫队士兵,协助移民与海关执法局处理慢慢的变多的拘留者。国防部可能会批准更多兵力参与反移民行动,并向该局提供750亿美元的资金,以支持他们继续实施这一令人发指的政策。
塔林的克格勃监狱和纪念墙,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极权政权如何通过驱逐、羞辱和非人化手段来达到其目的。今天,在特朗普政府的领导下,类似的行为依旧上演。虽然目前美国政府尚未达到大规模屠杀的地步——希望永远都不可能有此时刻的到来——但它已经采取了很多其他类似的手段,这些手段对于苏联的官僚机器和纳粹政权的执行者来说并不陌生。
也许有一天,我们将看到博物馆和纪念碑,纪念那些在这一堕落时代的受害者。我不禁设想,届时一定会有一份耻辱名单,列出“鳄鱼监狱”的设计者和工作人员、那些每天带着面具绑架移民并匆忙将其送上遣返航班的特工,还有那些参与政治策划的幕后黑手。
曾以为自己会永远掌权的克格勃官员,可能从未预见到他们的时代会结束。而今天的美国政府成员,也许未曾想过有一天他们的名字会被永远铭记在历史的耻辱榜上。但我相信,这一天终将到来,正如历史中每一个恐怖政权的覆灭一样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加多